林晓培的纹身 作者:黄慕春 转
我对女歌手常有一个不言自明的要求,像男人;对于男歌手也有一个同样的要求,像男人,千万不要像女人,否则就是我最厌恶的男人中的女人,其实这样的苛求还可以推而广之,一切从事所谓的艺术和学术的男人,我都喜欢他“像男人”,倒不是非要他“粗犷”,因为他的面孔可能像我一样柔媚,或者像我一样多情,他可能也有点小资,也有点雅皮,甚至还有点颓废,但是他们的思想一定要是“男人”的,这样的人,如果把这里面的,这外面的——人来测试,真的不多,我可以毫不隐讳地说一句,凡是被我这个“伪批评家”批评过的人,都有点我心目中的男人扮女人的倾向。
那么,什么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呢?首要一点,他不媚俗。其次,因为他敢正视,所以他不媚俗;再其次,因为他有独立的人格,所以他才能正视,正视后的结果还是——不媚俗。
这个问题改天再引申,再在我的博客里随处的发挥,可以说,我的博客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我存在这里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我的博客也就是这个目的。当这个世界大多人都清醒的时候,我选择沉醉;当这个世界大多人都勇敢的时候,我选择退缩;连带的,当这个世界大多数的男人都在扮演他们相反的角色的时候,我认定,我的性别取向,还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所以,我说林晓培。
林晓培九八年以一首《烦》由友善的狗公司推而出道,于是就迅速串红,然后就接着推出几张歌碟,但是反响好像不大,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她又卷入了车祸的官司之中,弄得狼狈不堪,让我感觉很怅然,仿佛自己没有把握好人生的方向盘似的。
这首歌的节奏感非常强烈,强烈到就像我小时候从没过关的千米长跑后的心跳,怔忡得可以,有一种低气压造成的压迫感,仿佛人生没有晓培渲染得那么烦,是我们多情后的无病呻吟似的,那么可以算是一种艺术对生活的再创作,也是在歌声里节奏中我们改造了人生,就像当年的创造社,有点“人巧夺天工”的味道,不过我想那些坐在书斋里徜徉的学者们又要撇嘴了,不过是一个小女生的“越战情结”在新时代的小波澜,看你把它牛的,真是一个雷人的绝好的反面题材。
“对任何一种确定的价值感到不屑一顾,在对抗和无秩序中感到欣喜若狂,在纯粹的业余性质的活动中培养低级个人主义精神和好奇的崇高信念”
这是一位音乐评论家对“朋克艺术”的评语,我觉得林晓培是有点这种味道的,我们的音乐人惯于模仿,但是好的模仿总是少之又少,这里面有个原因,就是我们的生存环境,我们的欣赏水准决定了连我们的模仿都必须要有一种“大众”的必然性,否则就无法生存,当然还是有某某方一些阻挠,有一位网友曾经抱怨过,许多外国顶尖的新摇滚乐队都无法通过“媚俗”的渠道被“合理的”引进,以致我们的音乐欣赏,顺带着我们的音乐“创作”,不但慢了几拍,而且是残缺不全的,也就是有点——太监性。
但我也清楚,所有真正的艺术,都是小众的,几乎没有受众的小众。像林晓培那种歌手,就像陈绮贞一样,永远不可能得到我们的老一辈“洁癖音乐家”的垂青,觉得是萎靡的象征,有点奴隶;觉得不够振奋,不够某某旋律,因为现在我们都是当家作主的大写的人了,那种对往事的追怀,不过是一种世纪末的颓废遗风的象征或奄奄一息的回响。
所以,我又想起了林晓培,想起了她的《烦》,想起了《她的眼泪》,想起了就是想起了,《那又如何》?
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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