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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伤花怒放之插秧季】(1 )




           故乡伤花怒放之插秧季(1)
  天还没亮,二舅就来催起床,把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二舅压低声音叫:
“葵花,葵花!不敢倒眠(睡觉)了,快起来,把他们几个都叫起来!”
  二楼暗漆漆的,两张大床上睡着七个人,每个人好象都睡得很死沉。
  谁知二舅才转身下楼,屋里就有人吃吃偷笑。
  随即,笑声变成了好几个人的,更有调皮的把被子蹬得翻波浪,搅起一片抗
议声。原来,昨夜里大人交代了要早起,好些人睡不稳实,早就醒了。
  “民子,你踢到我的脚了!”
  “活该!懒猪!懒猪一头,懒猪两头……”民子按人头数着被头外边露着的
一个个小脑袋。
  “你才懒猪,我早就醒了!”表妹春花嘟着嘴,老大不乐意。
  “我才是起得最早的!”另一床的表弟良子为了抢得头名,光身子奋不顾身
地跳下床,“咚”的一声,光脚板踩得阁楼板都要塌了。
  姐妹几个立刻异口同声地训斥良子,有的担心他扭了脚,有的则担心他着凉。
  “弟儿,快穿上衣服!”表姐葵花似乎对良子的莽撞早已见惯不怪了,一边
搭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呵斥弟弟,一边伸高了胳膊套着上衣,她睡眼惺忪的,头
发蓬乱,单薄的里衣下,才发育不久的胸乳已经很是饱满。
  民子还在跟表妹春花闹,两人的四只脚在被窝里乱打架。
  葵花摸到民子的脚,按住了,说:“民子,你也别闹了,穿上衣服吧。”
  不知怎幺,经过夜里发生的一点事,民子觉得表姐的声音里另有一种味道,
奶沙糖似的,绵绵中含有甜蜜。
  民子安静了,手在被底下也悄悄地捏了捏表姐的腿,那脚脖子处又光滑又饱
圆的。表姐脸上看不出什幺,依旧弱着身子系纽扣,被底下挨着民子腿根的脚趾
却勾了勾,那是对民子的响应。
  民子脸有些红了,为着掩饰,民子又踢了表妹春花一脚,在春花反击前,得
意地笑着翻出了被窝,接下来,却怎幺也找不着自己的衣服了。
  “我的衣服呢?谁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
  “哎呀,好臭!”
  另一床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大舅舅的养女歪歪从脖子底下抽出压得皱巴巴
衣服扔了过来。
  “喔!喔!睡男孩子的衣服!羞!羞!”
  似懂非懂的良子不肯放过机会,趁机刮脸儿羞着堂姐。有点傻气的歪歪,只
穿小背心裤衩,白胖的身子压下床,伸手要撕良子的嘴,却被比她年龄还小的葵
花训了几声。
  “好啦,这样吧,我喊一、二、三,看谁先穿好衣裳!”
  葵花表姐刚说完,自己就有点耍赖,一偏腿儿,蹬上凉鞋,马上就叫:“我
好喽!”
  那边急得良子的脚插不进裤脚,一慌,“砰”的一声竟摔倒在楼板上。
  葵花表姐笑捂肚子:“哎哟,弟儿,看你急的哦!”
  接下来,先穿好衣裳的却是葵花家亲戚来的两个不声不响的姐妹。
  大家嘻嘻哈哈的,推背挤胳膊地鱼贯下楼。
  外头的天还有些黑,村子宁静得空旷,民子觉得身上和脸上有些凉,却有股
早起的兴奋。
  “这有座桥。”
  约莫贴墙走了十来步,葵花放慢步子,一边提醒大家,一边慢慢将手放到了
后背。在她身后的民子,不知她是不是要自己去拉她的手,迟疑着将手探了探,
即刻被葵花紧紧捏住了。
  说是桥,有些夸张,其实就是一张长条板,架在水沟上方,踩一脚就过去了,
然后顺着沟边的石道走,前头一溜儿亮灯的是附近几家的厨房。
  二舅妈早就煮好了粥,搁上白沙糖,用大脸盆盛了放在水缸里凉,此时分到
碗中,每个人甜甜的吃到肚里。
  二舅说:“吃过了饭,要干活的!”
  一帮孩子郑重地允诺、点头,并没有立即放开碗,舌头将碗底舔干净了,甜
丝丝地吧唧着嘴。
  民子觉得表姐葵花今儿特好看,因为怕弄脏衣服,她穿上了干活用的宽宽肥
肥的旧军服,显得既娇小又精神,她腰细,衣服底下看着象空的,溪水一般澈澈
的眼珠,会忽然瞄来一眼,嘴角就纹出一点笑意,让人寻思。
  通常民子看她时,她也来看民子,她的眼儿亮,民子看不过她,就忙把眼闪
开。等民子不服气,又去看她时,她就定住眼神,一瞪,民子暗暗笑着落逃了,
两人老是这幺玩,也不觉得厌。
  “镰刀呢?”
  放下碗,良子就迫不及待地嚷嚷着要选镰刀。
  大家于是笑:“你要镰刀干嘛?”
  “干活呀!”
  “干什幺活?”
  良子吱吱唔唔地说不上来。
  “是插秧,不是割稻呀!笨的你!”春花戳了一下弟弟的脑袋。
  上月底就割完了稻子,今儿是种的是二季稻,良子小,分不清。
  自从分了责任田,每到农忙季节,亲戚乡里的,总是互相帮忙。这月上旬,
先是几个舅舅到民子家帮忙,闹哄哄的忙完几处责任田,泥身子洗净,腰酸腿软
的还没歇两天,民子和二姐就被爹娘赶到舅舅家来帮插秧。
  姑姑家也在这个村子。二姐先到姑姑家帮忙,民子到二舅家,两家忙完,再
一起到大舅舅家会合。这是路上二姐按爹娘的意思吩咐的。
  民子刚到二舅家屋前土坪上时,二舅正蹲在屋檐下吸烟,旁边撂着断柄的锄
头,新削的一根锄柄,还没契上。二舅一眯眼,瞅见民子,吐了一口烟,话声把
烟气喷散:“民子,干嘛来了?”
  “帮插秧呀。”
  “你幺,黄毛头一个,能干什幺?”
  民子腼腆,害羞地笑了笑。
  “喝,我都看到大路上走来你们两个,你姐呢,一拐弯咋不见了。”
  “二姐去姑姑家帮忙了。”民子老实地说,脸上显出些不好意思。
  “我说呢,全劳力去帮姑姑,你倒来舅舅家混饭,民子,还是姑姑亲,对不
对?”
  舅舅喷了最后一口烟,连烟头一起吐出去,悠然自得地打趣着民子,直逗得
民子满脸通红,才舒腰起身,大掌伸过来,在民子头上一拍:“贼小子,快去看
你舅妈!看她给你准备了什幺好吃的!”
  民子这两年已经不像以前那幺贪嘴了,笑了笑,在一旁蹲了下来,看舅舅修
理锄头,时不时的帮忙递上工具。舅舅问起民子的学习成绩,民子谦虚地说:
“这次考得不好,总分班上第三名。”
  舅舅的手打了个颤,吃惊地回头:“喝,吹牛的吧?”
  舅舅夸张的神情让民子心里既得意又不服气:“真的,骗你是小狗,我语文
考得不好,我不爱背书,数学是第一!”
  民子并没吹牛,他的学习成绩从四年级开始渐渐把班上爱读书的女生甩在了
后头,把老师也弄胡涂了。民子最贪玩,上课从不专心,学习态度跟以前相比也
没什幺改变,成绩却扶摇直上。后来老师一分析,发觉这家伙主要靠的是数学,
不仅每次考第一,还把第二名远远抛在了后面,如果不是语文一塌糊涂,拖了后
腿,成绩名次还要靠前呢。
  “那真不赖!民子,好好用功,只要你前三名考进初中,我把你小舅的小人
书,全都送给你!——也不用你每回都来偷一两本了。”
  二舅终于肯信了,民子有些飘飘然,心里存着一份得意,很是享受。可是,
二舅随后又提起民子偷书的事,让他很不好意思,民子红着脸,低头说:“二舅,
那不是偷,是借……我会还给小舅的!”
  “是吗?”二舅显然并不在意,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头也不抬:“快
去找你舅妈,她念叨着你要来,也不是一两天了。”
  “我……我去了。”民子有些迟疑地移动脚步:“二舅,你说的是真的吧?”
  “啥?”
  “小人书……”
  “二舅哪会骗你!小鬼!”
  民子放心了,欢快地奔向二舅家的厨房,每次来二舅家,二舅妈总在厨房。
  这回里外的门通敞着,灶前火光吐闪,却不见一个人影。
  “矜子,矜子!”
  民子一边四下里奔动,一边叫着二舅妈——这方圆都管舅妈叫矜子。
  应声却在隔了一道沟渠的猪圈里,民子跳过沟渠,推开猪圈房门,兴奋地叫:
“矜子!
  民子定住了,嘴里出不了声。
  “民子,你来啦?”二舅妈浑不在意,亲切地招呼。
  二舅妈正蹲在猪栏旁的粪坑上解小手,白净的大屁股,耀着民子的眼睛,民
子讪讪的移开视线,转身要退出猪圈房,却被二舅妈一声叫住了。
  “民子!”
  那“嘘嘘”声还响了一小会,勾下去了,二舅妈很快就解完,提起裤角,一
边在腰旁系着裤带,一边脸上带一丝异气,走过来:“民子,你偷看矜子小便,
也不害臊!”
  “我不是故意的。”民子脸红了,不安地踢着脚下。
  “啊哟,我的乖乖,快过来!”
  二舅妈张开双臂,将民子的矮个人搂进怀,民子的脸刚好够上舅妈的奶子,
那两团肉儿,又软又肥,热乎乎的,将民子脸鼻淹没了,民子喘不过气。
  每回一来,二舅妈总是这般亲热地将民子抱在怀,民子对舅妈的过于热情,
越来越感到不自在了。
  民子从舅妈怀里挣扎出来,仰头喘着气:“矜子,你弄得我喘不过气啦。”
  二舅妈亲疼地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低声说:“小乖乖,别人想要矜子抱,
边都摸不着,你倒不知好歹!”说着,格格直笑,笑得脸上红彤彤的。
  民子腼腆地垂下头,心上砰砰跳。
  二舅妈闪了一眼门边,忽然转过身,用脊背将半开的门顶得合上,睫毛长长
的水眼儿,盯着民子瞧了一忽,有些气喘:“民子,你还想不想……揣一回矜子
的奶子?”
  民子不吭声,脚下在地面划圈圈,心想:“这都是前几年干的事啦。”
  “来!”
  民子的小手被二舅妈拉进松敞敞的怀,那里头有波浪似的乳房,乳头很快就
硬了,在软堆堆、肉绵绵的豆腐上,长了两颗硬勃勃的花生粒。
  “嗯~嗯~”二舅妈沈醉的异状让民子害怕,民子摸乳的手直想逃开。
  “恣不恣?”
  二舅妈微微喘着气,声音咽得低低的,听起来就像干坏事,民子更紧张了,
急忙抽出手。
  二舅妈很不畅意地喘了一会,又刮了一下民子的鼻头:“民子,晚上跟矜子
睡一搭,好不好?”
  “不!”
  “怎幺?”
  “我怕二舅!”
  “怕他作啥?”
  民子垂头不说话了。
  二舅妈叹了口气:“也随你!”拉开房门,躲贼似的瞅了瞅外边没人,才捉
了民子的手,语声转为欢朗:“你想吃什么,矜子给你做!”
  民子虽然欢欢实实吃了顿好饭,心里却有些空落——没见到表姐,表姐上去
外婆家帮活去了,还没回来。
  “民子!
  傍晚,民子在晒谷坪上玩,听见一个让他惊喜的声音。民子有些近视,借着
微暗的天色,远远看见表姐顺着田埂花枝一般走过来了。
  表姐的目力真好,大老远就看见民子了。表姐的嘴角似乎噙着笑,越走越近,
那似嗔似喜的眉梢,让民子一下找到熟悉的暖透心房的情味,民子心里欢喜极了,
整个人却乖了下来,站在坪边傻笑。
  表姐走近,伸手捏了捏民子的鼻头。这个动作,表姐好象跟她母亲学来的,
摸来的感觉却很不一样,表姐的手娇柔,不像二舅妈那么糙,动作像吹来的一阵
轻柔的风,让人整个心身扬了起来。民子像被爱抚的小狗,拱着脑门挤着表姐的
肩膀,挤得表姐痒痒地一阵笑。这个晚上开始神秘与充实,时时弥漫着动人的气
氛,时间过得很慢,所有人都睡下,民子与表姐悄悄干了不为人知的事儿……
     ***    ***    ***    ***
  吃过早饭,二舅领头,带着一帮半大孩子启行了,天色依然很早,外边只听
见鸟叫,很少看见有人走动。在村子东头与大舅、小舅汇合后,大伙一道往田里
进发。
  二舅家的责任田,离村五里远,走过村民的聚居处,拐向了山道,沿途的道
旁,都是一丘丘的梯田。民子臆想中猜了几次,望见的就是二舅家的田,都没猜
着,就这样一路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处山窝里,众人歇下了步子
  派给民子与表弟良子的是送秧苗的活。这活儿最轻省,又适合男娃好动的性
子,尤其是朝田里扔捆好的秧苗的时候,实在像玩儿似的,民子暗暗与良子赛着
准头,乐此不疲,当秧捆恰好打在大人背上,秧根的烂泥将大人搞得一身狼狈,
两个男孩就更乐了,笑得头都勾下泥田。
  有了玩伴,民子很卖力,比在自家干活还起劲,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
  民子从表姐葵花身后收秧苗时,听到低低的一声:“那么使劲干嘛,让那‘
厥嘴子’多干点!”
  “厥嘴子”是表姐给良子取的外号。表姐说话时,并未回头,语意中的关切,
却甜透了民子心里,表姐似乎看他比亲弟弟良子还亲呢。
  民子听了表姐的话,就不肯太卖力了,实际上,经过刚才两个男孩争先恐后
的送秧,人们身后累积的秧苗足够忙上半天,早可以歇上一阵了。
  民子于是在表姐身后溜达徘徊,开始磨洋工。
  “你是坏蛋!”
  表姐还是没回头,却拿话儿来撩民子,民子心里一跳:“我怎么坏了?”
  “我那里都疼,被你抠坏了!”
  “真疼?”
  “骗你的!嘻嘻!”
  民子一时猴腮猿脑的,心里痒得做什么都不是,楞楞地瞧着弯腰翘臀的表姐。
  表姐满十八岁了,那腰身窈窕里带着丰满,屁股又翘又大,随着俯腰身动,
两瓣上下挪动,很是扇人心火,民子看痴了。
  “呆子!”
  “嗯?”
  “瞧人家屁股!”
  民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真大!”
  “大也不是你的,你有吗?”
  民子裤裆里的小棍变得硬梆梆的了,想干些什么,什么也不能动——这么多
双眼睛在瞧着呢。
  这时,良子见民子磨洋工,也不肯动了,坐在田埂上扔泥巴,泥水溅得几个
拔秧的女孩怨声四起。
  表妹春花严声警告:“弟儿,你再闹,就扇你耳刮子!”
  良子并不怕姐姐,手上还扔不停,这回溅了民子满脸,民子不干了:“良子,
我要揍你!”
  “你有本事来啊!”良子有时很顽劣,十分可恶。
  民子下不来面子,在水田里跋涉,朝良子扑去。两个男孩揪成一团。
  表姐葵花将他们分开,拉回民子,轻声说:“你跟他怄气作什么,咱们别理
他!”
  见了民子身上、脸上到处都有泥巴,表姐牵起民子的手,说:“走!”
  “去哪儿?”
  “帮你洗一洗!”
  民子一边跟着表姐走,一边回头:表弟良子就没那么好运了,胡脏着脸,也
没人理会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那踢水。
  走过一道细长的田埂,表姐带民子下了坡岸,到了一处小溪。
  先是表姐帮民子净面,民子指着表姐的脸旁,笑:“嘻嘻,你那里也有。”
  “你来帮我洗!”
  民子掬了一手水,还没举到表姐脸上,水就漏光,只拿湿湿在小手在表姐脸
上抹。表姐的脸鼻格外柔滑,民子的手也触到表姐的嘴唇,那里,忽然张开了,
彷佛要来咬民子的小手。
  “民子~民子~”
  表姐闭着眼,动情地轻唤着。
  民子的手发抖了,软软的滑下来,指尖碰到表姐的胸上。
  “湿的,会被人看出来!”表姐脸红红地,闪了民子一眼:“想摸吗?”
  民子点了点头,民子觉得表姐的胸脯比二舅妈尖翘,虽然小一点,摸起来心
里很美。
  “你昨晚……”表姐说了半声,咽了下去。
  “昨晚看不见。”
  表姐戳了民子额头一下:“给你摸就算不错了,还想看!”
  “你去瞧瞧,有没人过来。”
  民子爬到溪岸,瞅了一眼,跳下来,眨着眼儿:“没人。”
  “算你了!”表姐解开旧军服,涩声说:“只许瞧一眼!”
  “嗯。”
  “过来!”
  民子瞅见了一粒红葡萄在白生生的奶子尖处荡漾,闪了两闪,表姐就想收回
去。民子吞了口气:“没瞅清。”
  表姐眼色有些渴:“快点!”
  民子拽开表姐的衣服,小心地拿手去碰那粒红葡萄,表姐闭着眼,脸儿红艳
艳,烫烫的呼吸喷在民子脸上,整个人又好象懒懒的。
  “你……摸够了没有。”
  “嘻!”
  “真是个小坏蛋。”
  “嘻嘻!”
  “别捏,疼的!”
  “……”
  “那里不可以啦,民子……你想干什幺?”
  “表姐,我只想瞧一瞧……”
  “说了不行……好吧……你刚才看了,真没人过来?”
  “真的!”
  “你背过身去!”
  民子站着没动,眼儿一闪一闪的。
  表姐忽然害羞:“我要解个手,你背过身嘛。”
  民子脸色憋得红通通的。
  表姐解开裤带,那雪白的屁股一划,勾在溪水上,水从她屁股下流过,那白
花花的肉好象要飘起来,民子有些晕,站不住脚。
  表姐要哭了:“呜呜,羞死了人了。”
  随着嗤嗤嘘嘘的尿声,尿柱从表姐大腿下喷出,溅得民子满脑迷糊,血气冲
上脑,民子也要哭出声:“表姐,你让我看前面。”
  “不行,不行!”表姐一边尿着,一边转着身。
  “啊!”
  民子瞧见一道嫩红的缝儿,滋滋喷溅着白白的尿水,心里很疯狂,所有的想
象被击碎,又换了眼前这个。
  这个上午,民子奄头耷脑,脑袋里塞满了表姐小便的样子,放电影似的,一
遍又一遍。
  “没良心!”
  当民子又到表姐身后收秧苗的时候,表姐恨恨地这么说。
  民子不敢应声,他整个人提不起劲,心里头又是惭愧又是沉甸甸的,感觉自
己长大了不少。
     ***    ***    ***    ***
  午饭实在田岸上吃的。
  二舅妈早早将午饭挑了来,二舅看了看表:“早着哩,不到十一点,十二点
再吃不迟。”
  孩儿们囔囔开了,打过架的民子与良子这时站在同一战线,叫得最响。
  “饿了!”
  “我也饿了”
  民子说:“你去瞧瞧有什么菜!”
  “好!”
  良子应声跑过去,掀开合盖瞧,掀开一个,嘴里说一声:“鱼呢?”最后满
脸失望:“妈哩,鱼呢,怎么没做鱼吃?”
  二舅妈说:“鱼有刺,地里干活,吃得赶,容易刺着。”
  良子不乐意了:“昨天明明捉了鱼,偏不给我吃!”一旁赌气去了,良子的
心眼里,自己辛劳大,妈哩知道他喜欢吃鱼,偏偏不给他做,这一下呕上了。
  “乖,鱼晚上吃,给你单个盛一碗,好不好?”二舅妈哄着他:“你瞧,民
子就不闹。”
  “我不吃鱼,”民子慢慢挨过来了:“我想吃粉肉!”
  “有,有!”二舅妈眉花眼笑:“矜子知道你喜欢吃。”
  良子听了更要不得,嘴瘪了又瘪,只是当着大不了自己几岁的民子,不好意
思哭出来。
  表姐脸阴阴的也走近了,挤了挤民子,硬声硬气的:“过去点!”
  民子心慌让开。
  “你咋啦,”二舅妈瞧不过眼:“民子惹你啦?没个好脸色!惹了你也忍着,
民子是娇客!”
  表姐不应声,拽下头上的布巾,垫在屁股下,坐在了,拿手扇汗。
  民子心虚,默不作声,坐到表姐身后,见没人注意,拿指头戳了戳表姐的背。
  “干什么?”
  表姐没有回头,声音很低,也很硬气。
  “我知道你跟我好。”
  “没良心!”
  民子很愧疚,不知怎么安慰表姐才好。刚才看了那个,自己老半天秧秧的不
起劲,的确对不起慷慨的表姐——她连女孩珍贵的小便处都给自己看了呢!
  “我不好!”民子拿指头在表姐背上轻轻划着。
  “你不是不理我了?还毛手毛脚?”
  “我没有不理你,真的,我在想事情。”
  “嗤”,表姐有些不屑:“你才多大,还想事呢!”
  语气虽然不屑,但里头却透出亲热味了。民子陡然大胆起来,附在表姐耳边
:“我晚上还跟你睡!”
  “谁要你!”表姐害臊了,耳根微微红了起来:“一起睡也……不理你。”
  “别嘛,别嘛!”民子摇着表姐柔嫩的肩膀。
  表姐给他摇得低头咯咯笑,一会儿,甩了甩头上落下的发丝:“不闹了,他
们过来啦!”
  还不到十一点半,是二舅妈硬把二舅他们喊上岸的。
  吃过午饭,有一个小时休息。大人们随地躺下了,民子与表姐往山上走,想
找到一个避人的地方,良子却跟上来:“你们去哪?”
  表姐回头:“不要你管,讨厌!老跟着人!哼,跟屁虫!”
  “那你还带民子?”
  “我喜欢带民子,咋啦?”
  良子哼哼唧唧:“我也不想跟你玩了!”赌气不跟了,在附近溜达着。
  表姐说:“这个鬼!他还会跟来,咱们快走!”
  拉着民子的手,两人急走几步,躲开良子视线后,跑了起来,越跑越欢,两
人吃吃直笑。
  “哪儿种的是什么?”
  “黄瓜!”
  想不到这么远的地方也有人种菜,也许是哪户人家分的田在附近,顺手种了,
每回干完活,还能拐过来照应一下。
  民子与表姐在菜地旁找了个地方齐头躺下了。这里极为安静,静得人想干些
什么。
  表姐也没声了,拿布巾遮住了脸,尖尖的胸脯一起一伏,裤腿很肥,脚尖处
露出白生生的赤脚丫,鞋子被她踢得老远。
  太阳被山阴挡住了,照着山上另一半,山凹里这边,风幽幽地凉,真是舒服
极了。
  民子仰面看天上,白云又轻又软,在蓝天上飘着。
  “表姐!”
  表姐没有应声,呼吸吹得脸上的布巾一扬一扬的。
  “嘻,你装睡。”
  民子小心地揭开了表姐脸上的布巾一角,就像揭开新娘的盖头,巾下是红红
的脸蛋,表姐眼睛睁开一丝,又闭上了。那模样诱惑着民子,民子觉得自己头大
了,脸也胀了,心里跳得欢。
  民子的小手在表姐身上摸索着,表姐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民子解开了表姐的裤带,轻轻拉下她的裤头,这一回,那儿
不惊不闪,文文静静地袒露着,就像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小山包,长着浅浅的草,
肥嘟嘟地裂开一条缝,民子忽然又觉得它可爱了,不像滋尿的时候觉得它可怕,
民子用指尖轻轻划着,划着……
  表姐的身子在发抖,却始终不肯“醒”过来。
  民子异想天开,剥开那道缝,窥见那又嫩又红的肉头,民子登时喘不过气,
朦朦胧胧地学着大人的模样,扑在表姐身上,拿硬硬的小棍去戳那道红缝儿。
  “你,胆子好大!”
  表姐再也无法装睡,喘吁吁地,两臂藤蔓似的搂着民子的小身子:“不可以
……插进去,就在外边……玩一会……嗯……”说着,表姐忽然咬住了嘴,说不
出话。
  民子的身子绷得像张拉紧的弓,挤着身子微微地一动一动,磨着磨着,民子
口中的津水漫上来,喉头咕嘟嘟响。
  “唔~唔~”表姐跟病了似的,弱弱地哼唧。
  民子感觉自己已经成事了,小棍儿戳着表姐那道嫩嫩的缝,越动越快,戳得
表姐胯间都是涎水,像泥鳅身上的滑液,又滑又粘。
  把表姐弄脏了,她一定很生气。
  表姐却很沈醉,嘤嘤喃喃地哼叫着,眼睛眯得什么也看不清。
  “民子,民子!”
  表姐抱着民子的手陡然收紧了,腿也勾起来,颤声喊:“快,快,动快点!”
  民子就在表姐身上使劲摇,像在水床上荡着。
  “啊,啊,”表姐张着洁白的牙,啊啊呀呀地叫着。民子这时感觉自己完蛋
了,小棍儿一抖一抖,每一抖都是无名的致命的快意,屁股眼也在一缩一缩,民
子痉挛了,身子缩在表姐身上,痛快地抽着筋,嘴里的涎水终于流了出来,把表
姐的旧军服弄湿了。
  这个中午,像开天辟地似的,既胡涂又庄严。表姐跟民子更贴近了,又红又
艳的脸庞上,泛着无名的娇羞,她整个人变软了,搭着民子的肩,需要倚着民子
走路。
  民子的小肩膀承着表姐的体重,莫名的欣喜使他格外有力气,步子迈得很大。
  “民子,跟谁也不能说哦。”
  “嗯!”
  “说了我就不理你!”
  “不会!”
  “真的?”
  “真的。”
  “拉勾!”
  “拉勾!”
  表姐的指头翘了过来,与民子勾在一起,再也不松开。她脸上是含糊的羞笑,
迎着风,表姐的头发飘起来,更加好看啦。
  两人心里跟灌了蜜似的,整个下午,都不肯离开太远。到了晚上,表姐主动
拉民子的手摸自己身上——哪都摸遍了。
  这个插秧季,民子过得热头热脸,糊里糊涂,十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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